第二天早上,楚怡被迫起了个大早,跟着纪家大部队去村里食堂吃大锅饭。

    她跟在纪仲川身边,听着谭小翠堪比喇叭的声音,懒懒地打了个哈欠。

    她被迫早起就是因为谭小翠,这老太太大早上的竟然直接就闯儿媳妇房间,也不顾里面的人在干什么,美其名曰让你起床吃早饭,理由是怕饿着孙子。

    村里食堂,其实就是露天的大晒场,农忙村里会在这里晒稻谷,摆上几张桌子凳子,食堂就有模有样了。

    一到地方,楚怡四处看看,就近找了条凳子坐着,而纪仲川负责排队领早饭。

    坐着的人大有人在,但纪家只有楚怡坐着,谭小翠排着队频频回头看了她几眼,楚怡只当做没看见,和同一桌的大娘聊天。

    她坐下时听到大娘说要“摆酒”,忙问,“杜大娘,你家是准备有什么喜事了吗?”

    杜大娘有个好听的名字,杜鹃。说起来原身和杜鹃大娘的缘分不浅。杜鹃大娘拉过一次偏架,也是那一次偏架让原身一战成名。

    原身刚嫁过来那会儿,因为原身指使着纪仲川当牛做马,谭小翠气急了和她吵架,谁知道原身毫不示弱,两人又吵又打的,拉都拉不住,上了村里的热门,村里人七天八夜都没八卦完婆媳俩的破事。

    杜大娘看是楚怡,忧愁的脸上带了点笑,“那不是我家小全要娶媳妇了吗,大家都来恭喜我呢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办酒?”楚怡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农历26,喝了媳妇茶过个好年。”杜大娘愁苦的脸上多了抹光亮。

    楚怡听得心头一沉,心不在焉地点点头,里倒没写杜大娘儿子结婚的事,只是说了年关将近时,村里饿死了人。

    小年近了,还有两天,离过年数数日子也就十天不到了,也不知道年关将近是哪天。

    她看向四周,大家吃的吃,发呆的发呆,一张张瘦得皮包着骨头,穿着千篇一律的蓝布衫,整个人身上一股子灰败感。

    有人在凳子的另一头坐下,是纪仲川,他给她端来了一碗粥还有两个包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