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善不想显得太过冷酷,然而事实就是,除了一开始的震惊,她并不像俞小五表现得那么担忧。

    毕竟平溪村去服河工徭役的人里,没有她关心的至亲好友。事不关己才能客观冷静,那俞小五为什么这么焦虑不安?

    据俞善所知,村长家也是花钱赎买的,并没有人去服役,那俞小五着的是哪门子急?

    她皱眉问道:“伤的全是平溪村的人吗?伤势如何?”

    “就是那么倒霉,咱村里的人都在一处做活,塌方下来就那么一块,砸到的几个全是咱们村的人。”

    俞小五急得团团转:“轻伤的当场就料理了,伤得重的有三个,刚才差役们用板车拉回来了,其中就有你三叔,被砸断了腿;还有一个是陈小虎,他伤势最轻,只砸伤了胳膊;还有就是……”

    他突然顿住不说了。

    “还有谁?”俞善越发好奇。

    俞小五艰难的回答:“还有云淑、雨淑的爹,崔大叔,他伤得重,被砸着膀子了。回来的时候是抬着进屋的,坐都坐不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哦,怪不得俞小五急成这样,原来是崔云淑的爹也出了事。

    俞善早就觉得俞小五对崔云淑格外不一般,时常惦记着照顾一二,显然崔云淑对俞小五情意也不是无动于衷,这一对儿分明是彼此有意。。

    只可惜,这两个人的家境悬殊太大,村长俞怀安给俞小五说亲事的时候,千挑万选的,估计根本就没考虑过崔云淑这个在后娘手底下艰难讨生活的女娃。

    俞善之前听说俞小五接连两次都搅黄了自己的亲事,原来根源是在这儿啊。

    不过她还是很奇怪,试探着问道:“其实吧,这事儿跟我关系不大啊?你找我来是……”

    俞小五难得忸捏起来:“我不是想着,你跟衙门里的差役熟,想看看能不能请你帮忙去打听一下,问一问衙门那边有什么章程没有?这人已经伤了,后面的汤药费总要有个说法吧?”

    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:“村里人多嘴杂,再说这男女有别,我不方便替她出这个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