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到了年底,这几日因为要准备过年的吃食,阿多棋整日和温慕待在一起,每每程立桥来抓人都黑着一张脸,巴不得把温慕赶回京都。

    今年与往年有些不同,今年天气格外寒冷,沙尘暴平均每三天来一回,干燥的温慕白嫩嫩的脸皮已经开始糙了起来。

    尽管每日与阿多棋二人在帐子里说话看书什么的,可也耐不住那狂风大作。

    杨剑心推开门,费劲儿的关好,拍拍身上的土道:“今年这天气可真是做了孽,今儿又是沙尘暴,好在比往常小点儿,不然可要死外面了。”

    正拿起布给他拍土的温慕瞪了他一眼,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:“大过年的说的什么话?在说些有的没的,我可生气了。”

    杨剑心一笑,摘下帽子挂在挂钩上:“将军可回来了,你不回去?”

    缩在被子里的阿多棋钻出一颗头来,一笑:“小翁,那我明日再来找你。”

    说着便掀开被子,胡乱的穿好鞋子就要跑。

    温慕答:“明日除夕,程将军可闲着,你来找我也可。”

    果然阿多棋一听,整个人兴奋起来:“那我明日不来找你了,我先走了小翁!”

    终于把阿多棋送走了,杨剑心整个人也松快了起来,低头洗了一把脸道:“能不能日后不要让他进被窝里?”

    “他嫌冷。”温慕给他倒了一杯茶,“他一个苍彝人竟然还怕冷。”

    杨剑心一笑:“我在剑门关待了这么多年,照样也怕冷啊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过年的气氛染了起来,天还未亮,营地的士兵就开始吵闹着贴对联,更让他们兴奋的是,火头军拉来了几百头猪,关在了后院。

    太阳刚冒起来一个尖,火头军已经开始烧水,准备杀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