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怪谁吗？不能。
但是，这里，刘道昌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了，司马焘该死，自己要想办法活下去，这些其实是一个问题，不是两个问题。
至少，此刻自己还是胜利者，而司马焘注定是个失败者，不是吗？
想到这，刘道昌心底好受了许多，很多时候人要从别人的遭际之中寻找一种虚无缥缈的安全感，真的是既真实，又讽刺。
“好吧，司马宗主，今日我刘道昌送你最后一程，恩也罢，仇也罢，都随你意。”
“你这个神霄剑宗的宗主，确实是神霄剑宗的罪人……想当初本来是我去秘境的，在秘境之内我会有大机缘——你竟然生生的把我拿下，却把这个机会，给了一个外人庄敬，怎么样？现在怎么样？”
“哼，庄敬杀了司马如烟，是不是你自己造的孽？当然，你大可否认，因为你不会错，你是宗主嘛。”
“现在明白了吗？宗主……其实就是个屁，一个人人都会放的屁。”
“现在么……你就是一股臭气，让大师兄放出的屁。我告诉你司马焘，从你把我进入秘境的名额拿掉，我就开始恨你，狠狠地恨你。”
“能让我送你上路，由此可见大师兄既宽仁，又善解人意……他知道我想杀你很久了……”
司马焘呵呵冷笑：“你就是个胆小鬼，懦夫，你这一辈子都走不出神霄剑宗，我就在九幽路上等你……”
刘道昌稳住心神，他不敢看向司马焘，虽然，现在他可以确定，司马焘就是个废人——可宗主多年积威，又怎能完全无感？
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，多待一息，刘道昌都会觉得窒息。
就在此刻，那原本伏在污水之中的“两具尸体，”其中一具忽然有了动静。
刘道昌一惊，他定睛细看，待发觉有动静的那一具“尸体，”竟然是抬了自己进来的外门弟子之后，立刻心神松弛下来。
一个外门弟子，能有什么用！